【战山为王】夜色（上）
私心。
【重发一下，还是决定用大号发了，我估计关注我的应该有不少bjyx的小可爱，逆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，求不要打我鸭_(:з」∠)_
【磊昊戏份不多，就出来打了个酱油，不打tag了。
【全员年龄+4岁的亚子吧，战哥32，耶啵和磊昊同龄26。
【根据真实故事改编，所以当然会ooc，请勿上升真人。
【战博/微磊昊】夜色。
（上）
王一博做梦也没想到，这辈子还能遇见肖战。
“夜色”是一间颇具规模的夜场，至少如今看起来是。
缓步走在浅色的大理石地面上，王一博一手插进口袋里，一手沿着墙边划出蜿蜒曲折的痕迹。
他的眼眸被墨镜遮住了，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透过镜片和微长的刘海，想象眼前事物在十年前是怎样的光景。
已经十年了吗。王一博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。
光阴似水般流淌，足已洗刷一切痕迹。此刻仅仅隔着明亮的吊灯地板，已经完全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了。
十年前的夜色酒吧，规模极小，只占了这条繁华大道的一隅，装修很简单，毫无特色可言。王一博正是那时夜色酒吧常驻乐队的贝斯手。
十年间，王一博的变化也很大。
奶盖褪去了肉感的包子脸，收起了滑板跟运动鞋，也逐渐像个大人一样穿西装、系领带，墨镜一挡，喜怒哀乐尽数隐藏。
王一博低着头，步伐轻柔且缓慢，仿佛害怕稍一用力，就会惊醒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。
直到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视线之内。
王一博抬手推了推墨镜，然后顺着那双锃亮皮鞋主人的双腿向上看去。剪裁得体的黑色暗纹西装，黑衬衫，搭配同款暗纹领带，最后对上一双黝黑的瞳仁。
似乎有微风拂过，掀起了摊开的书页，旧时光如同纸张一页页翻过去又倒回来，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。
记忆的碎片从眼前不停掠过，终于拼成一张既熟悉又陌生，恍如隔世的脸。
“你，真的回来了。”
王一博冷漠地勾起唇角，“显而易见，肖总。”
“甜甜……”
男人呼唤他曾经的昵称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，却在听见那样一声疏离的称呼后，生生止住。像被扼紧了喉咙。
王一博移开视线，扶正墨镜，绕过男人离开了。
王一博这次回来是因为一份合约。
夜色酒吧开业十二周年庆，他被邀请与夜场的现驻乐队合作，在这里演出五场。
王一博发誓，如果事先知道夜色现在的老板就是肖战，他死也不会签这份合约。
更荒唐的是夜色现驻乐队的成员名单：吉他，吴磊。键盘，刘昊然。鼓手，肖战。
而后补加的，贝斯手，王一博。
——这跟十年前有什么不同吗？
唯一的不同，是乐队的名字，曙光。
夜色酒吧的常驻乐队，名字却叫曙光，真有意思。
王一博想，为什么不干脆叫上半夜、下半夜、或者三更半夜……
接着开始忏悔自己的胡思乱想，“不好不好，太没创意了，一点也不fashion。”
第一天演出结束后，肖战早早走了。
王一博收拾东西的时候，随口问刘昊然为什么不继续沿用以前乐队的名字。
刘昊然不说话。吴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战哥说的，没了你的夜色，不再完整。”
多么坚贞不移又纯洁美好的队友情谊，呵。王一博想笑，可是没能成功。
几乎是烦躁莫名地，一把扯下音箱上的连接线，胡乱塞进背包里，扛起贝斯转身就走。头也不回。
如同多年前那场令他身心俱痛的争吵。
王一博对着肖战的背影大喊，“你如果真的去相亲，就永远不要回来找我！”
然后他转身就走，头也不回。
头也不回。
倘若他有哪怕那么一瞬的回眸，他就会发现，不论当年，还是现在，肖战都不曾真正离开。
肖战只走了几步就停下来，站在原地，看王一博的背影一点点远去，眉梢眼尾的疼痛氤氲成一片迷离的光影。
可酷盖王一博的冷漠劲又上来了，他偏不回头。
十年前，夜色酒吧常驻乐队的名字，就叫夜色。
王一博，肖战，吴磊，刘昊然。这四个对音乐抱有同样炽热梦想的少年，因为命运的推动而聚到了一起。
曾经，他们天真的以为，他们四个人的名字，即使到死也会这样紧密纠缠的出现在同一处。
可实际上呢？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有的人依旧在一起，有的人却已散落天涯。每每想起来，都教人唏嘘。
第四场演出结束之后，肖战仍坐在架子鼓后，环抱双臂，从吊镲间隙中淡淡吐出一句话，“最后一场，时间再订。”
吴磊和刘昊然完全没有意见，各自低低“嗯”了一声算是回应。
王一博正在缠绕连接线的动作顿了顿，接着又继续。
他始终没有抬头，所以他没看到，斜倚在架子鼓后的那个男人，看他的目光一如多年以前那样，温柔缱绻。
只是简短同吴磊刘昊然道了“晚安”，王一博便离开了夜场。
仍旧不曾回头。
经纪人一直没来电话通知最后一场演出的时间，王一博因此清闲了两天。
第三天清晨，王一博被透过窗帘洒下来的阳光唤醒。他抬手搭上额头，迷蒙着的双眼看了看窗外。
初冬季节难得的一个晴天，他决定去以前的练习室看一看。
没成想在练习室里遇见了肖战，王一博觉得，这多少为他的好心情打了折扣。
然而他的执拗却在此刻犯了。
原本打算退出去的脚步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，王一博在他以前排练会坐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来，赌气似的狠狠盯着脚边的地板。故意忽略从他进来起就在架子鼓后不停捣腾的那个男人，以及他面上浮起的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肖战拿着鼓槌在手中挽了个花，“这间练习室，我们一直还在用。”
王一博不屑地撇嘴，“关我什么事。”
不经意流露出冷漠又任性的小脾气。
于是肖战微微一笑，不再说话。脚底轻踩着低音鼓踏板，低沉的鼓点平稳有力的响起来。几个小节之后，军鼓和踩镲同时加入，手腕轻扣敲击鼓面，时而加个花样进去，纯白色的鼓槌上下翻舞，快得令人眼花缭乱。
一段即兴solo过后，王一博有些失神。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原本盯着地面的视线转移到了肖战的脸上。
这张脸庞十年之前俊逸非凡，如今更加成熟，风采依旧不减。肖战最迷人之处是他的眼神，始终温柔明朗，认真时满溢着自信的光芒，令他舍不得移开视线。
王一博有些懊恼。
肖战曾对王一博告白的地方，就是这间练习室。
那天的情形与今天有几分相似。
那天排练结束后，吴磊和刘昊然便先离开了。王一博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，肖战仍坐在架子鼓后，练习一段solo。
肖战比王一博大6岁，他以前学过别的乐器，彼时刚学鼓不久，极有天分，已经能将即兴solo表演得相当出色。
王一博听着听着，不觉入了迷。待他回神之后，肖战已经站在了面前，与他相距不足一尺。
王一博看他，肖战眼底潋滟的深意令人捉摸不透。
王一博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手中收拾的动作不停，微笑道，“战哥要走了吗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而下一秒却径直落入一个怀抱。
王一博有一瞬的迷茫，只听耳边有一把嗓音温柔呢喃，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他的颈侧，微微发烫。
“耶啵……为什么，你这么吸引我。”
未及开口，唇就被俘获。
似乎满意于这样柔软的触感，肖战发出餍足的叹息。舌尖试探着描绘出王一博的唇形，既而撬开齿关，攻城略地。
王一博着魔似的未推开肖战，反而沉溺在这样缱绻绵长的一个亲吻中，喉间溢出点点压抑的哼唧，更加鼓励了肖战。
他将王一博抵上墙壁，再次深深吻住，修长手指隔着层层布料，轻柔抚摸王一博削瘦的腰际。
16岁的奶啵一阵无措的慌乱，原本握在手里的连线也掉在了地板上。金属接头与地面撞击，发出“啪嗒”声响，牵起一丝战栗的涟漪。
那天之后，王一博就和肖战在一起了。
“陪我喝酒去。”当那把温柔嗓音再次响起时，王一博从记忆里被带回了现实。
抬头，那人近在咫尺。
王一博面无表情，“为什么？”
肖战理直气壮地耍赖，“我心情不好，你得陪我。”
王一博怒瞪他，“凭什么你心情不好，我就得陪你？”
“因为我是你的初恋……”
对于那段初恋时光，王一博并不常常去回忆。但即使此刻被迫想起来，他仍然会觉得，那不失为一段美好的记忆。在那个彼此都情窦初开的年华里。
王一博16岁那年夏天与肖战相识，两个月后便在一起。他们相爱三年，最后却在一场匪夷所思的争吵中不明不白地分手。
肖战肯定不会知道。那天，王一博从转身的一刻起就想反悔了，从迈出的第一步开始他便感觉胸腔疼痛。可他就是倔强又冷漠地强迫自己不许回头。
王一博肯定不会知道。那天，肖战始终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，直到华灯初上，眼前模糊成一片。可那抹决绝的身影却怎样都挥之不去。
那之后，王一博收到了北京音乐学院的面试通知。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，才将肖战一点一点从自己生命中剥离。大学最后一年，他与北京某娱乐公司签约，作为UNIQ的吉他手兼主唱正式出道。
王一博出道一年后，肖战偶然看到一则广告，就是当初那间名叫夜色的小酒吧，由于经营不善等原因预将店面低价转让。他几乎是没有考虑的，接手了那间承载着他们三年美好时光的酒吧。
好吧，这些事对于他们彼此来说，都是秘密。
夜幕渐临，王一博终于拗不过，被肖战拖到了练习室附近的一处夜间排档。一如当年，每每排练至深夜，肖战都会带他来吃夜宵。
这里也经过几次翻新重建，王一博几乎认不出来了。
初冬的夜晚气温已经很低，两人在一处露天餐厅相对坐下。桌上火锅的热汤逐渐沸腾开，翻滚起的热气、以及口中呼出的白雾，在两人之间氤氲成一片。
“第一次见到你，我便觉得，你不笑的时候总是给人感觉很冷漠，笑起来又甜得不得了。”肖战顿了下，“狗崽崽，这次回来，都没见你正经笑过。”
肖战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啤酒，话也逐渐多了起来。
“别再这么叫我了，人都是会变的。”王一博回道，“就像那时候在一起，我总以为离开你，我一定会活不下去，现在却不会这么认为了。”
肖战自嘲地笑了，“没有了我，你一定会活得更好吧。”
王一博不回答。他想，这本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，是与不是又能怎样呢？
地球不会因他停止转动，太阳依旧东升西落，再痛的回忆也会过去，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只不过他还是爱着这个男人，他的心跳依然会为了他而疼痛，这件事王一博绝不会让肖战知道。
想起与肖战的相识，王一博已经记不起太多了。
他只记得，那时中考过后没多久，整日闲来无聊，想组个乐队出去演出，却一直找不到鼓手。
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，王一博到论坛发了贴子。没过多久，便有人回复了。
没错，那个人就是肖战。两人加了微信聊了几天，一周后决定见面。
初次见面的地点，是在这座城市很有名的艺术中心附近，王一博是那里的学员，肖战也在那里学习过。
更巧的是，肖战曾作为特邀嘉宾，看过王一博的新生汇报表演，对奶盖在舞台上奶酷奶酷的印象十分深刻。
所以第一眼，肖战便认出了王一博，而王一博仍站在约定的地方，举目四望。
即使到现在肖战也认为，那天穿着宽松的浅绿卫衣、留着柔软服帖的短发、鼓着包子脸、紧握手机略显茫然的王一博，是那样的乖顺可爱。
肖战一直都不相信一见钟情。
可是很多时候他都在想，如果不是一见钟情，那么他在初次见到王一博之后，内心深处层层漾起的异样感觉，又是什么。
那时的王一博比肖战矮很多，相貌过于柔软清秀，对于彼时一个16岁少年来说，那种清秀甚至模糊了性别的界限。
肖战从没对同性动心过，但是他知道，喜欢一个人根本无关性别。
仿佛只用了一朵花开的时间，肖战坦然接受。他对自己说，这个少年就是他想要一辈子去追逐、去守护的那个人。
后来肖战总是想，原来心动，真的就像歌词里那样，五月的晴天，突然闪了电。
王一博对肖战的第一印象是，英俊、温柔、体贴、绅士，反正所有用来形容优质精英男士的词语，放到他身上都不为过。
然而每每回想起来，王一博都恨不得甩自己几巴掌。究竟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，才会答应肖战的追求？
果然色令智昏。
肖战就是一条地地道道的大灰狼，吃人不吐骨头那种！
后来又逐渐了解到，他以前读书的时候打架、逃课、抽烟，怎么看怎么像个问题少年，可成绩却出奇的好。
高中三年，每次模拟考试后，王一博的卷子总是肖战给他辅导。王一博咬着笔头，一边改卷子一边斜眼瞪肖战，一脸不服气，像只炸了毛的奶狐狸。
“为什么！这是什么啊？怎么拆开了我都认识，拼到一块儿我一个也看不懂了，肖战你是不是在故意针对我？”
通常，伴随着王一博对肖战的床单进行令人发指的破坏行为时，脱口而出的十有八九是这句话。
由此可见，王一博也并不似先前肖战想象中那般，乖顺美好。
这在以后的相处中，被逐一证实。
而彼时，肖战会做的，只是径直扑倒王一博，压住他的四肢，将他就地正法。
每每回忆起当年，肖战总是会说，其实王一博根本是一只披着奶皮的妖精。什么乖巧可人都是装出来的，这人时时刻刻都在诱惑他，却不自知。
他肖战只是一时贪恋美色，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。
看吧，这就叫一物降一物。
将近午夜的时候，王一博拨通了吴磊的号码。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，就在王一博打算放弃时，听筒里面响起了吴磊磨牙的声音。
“……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别人打扰别人床上运动的人这辈子生不出儿子。”
王一博无奈，“那就生女儿吧。吴磊，我是王一博。”
电话那边似乎愣了一下，王一博没等他反应，继续说道，“你现在，立刻，开车到练习室附近的那个火锅店来，我旁边有个死人。”
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，吴磊问，“死透了没？没死透的话别找我，死透了更别找我，直接打120。”
王一博回答，“应该死透了。可他手机里没存120，然后我认识的号码里第一个就是你。”
吴磊叹气，“好吧，喝酒能喝成这样的人，我诅咒他这辈子讨不着老婆。”
王一博说，“他讨不讨得着老婆我不想关心，你再啰嗦我就打给昊然了。”
吴磊嘿嘿一笑，“你打给昊然照样也是我接电话，他现在接不了。”
王一博深呼吸一口气，正要开口，那边立刻抢道，“得得，您是大明星，可千万别动气，小的这就来。”
挂了电话，王一博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，肖战身上没有现金，手机支付需要指纹解锁，要是等下被人劫顶多丢个手机或者劫个色。
王一博扭过肖战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脸，心说还是算了吧，他这长相被劫色的几率恐怕也不低。
王一博告诉自己，他是在等吴磊，不是在守着肖战。毕竟前几次见面不是排练就是演出，他都还没跟吴磊正经聊过。
王一博认识吴磊和刘昊然的时候，他们三个都还是十二三岁的小毛头。而吴磊和刘昊然一直活在彼此的微信里，直到乐队成立的那一天，才正式见面。
那天，王一博和肖战见面之后，便将要组一支乐队的想法告诉了吴磊跟刘昊然。
三人一拍即合，兴奋得几天睡不着觉，恨不能马上飞到练习室去排练。
那样的心情，似乎此刻仍能回忆起来。
吴磊赶到火锅店的时候，就见肖战趴在桌上，身上披着一件外套，旁边坐着只穿毛衣兴致勃勃玩手机的王一博。
“甜甜，我发誓，能睡到刘昊然我都没想到，你们两个又在一起了。”
王一博抬头，“谁跟他又在一起了？”
吴磊笑，“至少又在一起排练演出外加喝过酒了吧。那天战哥刚签完合约就跑来跟我说，那激动劲儿简直了。”
王一博点点头，“我也挺激动的，我激动的是不能毁约。”
吴磊撇嘴，“大半夜的，你心里不舒坦也用不着跟我耍嘴皮子。”他心说我还不舒坦呢，我现巴巴被你从床上拽下来。
王一博冷笑，“是我在对你耍嘴皮子，还是你在为肖战打抱不平？”
吴磊不置可否。
其实当年的很多事情，吴磊都不清楚。毕竟恋爱约会吵架分手，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，吴磊管不着。
可这两人一路走来风风雨雨，吴磊和刘昊然都看在眼里，末了落下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结局，怎能让人不叹息难过。
吴磊仍然记得，王一博和肖战在一起是在他跟刘昊然之前。
那时候，他们四个人除了上学、上班和晚上各回各家之外，其余时间都在一起。
排练，演出，吃饭，逛街，吵闹又欢乐。
然后不知从何时开始，吴磊发觉王一博和肖战看向彼此的眼神不一样了，喧闹的人群中，他们会偷偷牵起彼此的手。每次排练或者演出结束后，都会找借口让他和昊然先走。比起以往的四人同行，两个人单独约会的次数逐渐频繁起来。
于是吴磊了然。
肖战，王一博。吴磊，刘昊然。
他们曾经以为这份单纯美好的小小幸福能够长久。
然而时至今日，王一博成了明星，肖战当了老板。有什么东西悄然偏离了原先的轨迹，渐行渐远。王一博抓不住，肖战抓不住，没有人能抓住。
你看你看，蝴蝶只不过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，原本所有的约定誓言就轰然倒塌、灰飞烟灭。究竟是谁错了。
吴磊边想着边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，心中兀自感慨着，还是自家的小奶柴乖巧可爱，一不留神就哼上了小曲儿。
王一博从后视镜里瞄了瞄窝在副驾驶座的人，那人的脑袋已经耷拉到了肩膀上，睡得很沉。
当看见吴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扶起肖战的时候，他早就一个健步冲过去坐进了车后座，并且死活不让肖战与他同排。
“如果现在战哥跑来和你说，‘不如再和我在一起吧’之类的话，你会怎样？”正在开车的吴磊目不斜视，幽幽地飘出来一句话。
不如再和我在一起吧。
王一博笑了笑，很无力。没有人会知道，他曾经真的这样想过。
不如再和你在一起吧。
可是如今，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16岁的小奶盖了，身上仅存的一丝对爱情的渴望与冲动也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王一博显得有些为难，“磊磊你要知道，现在包养一个明星挺贵的。”
吴磊只是笑了笑，随手打开音响。
安静柔和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，是一个女歌手，用轻柔的嗓音反复呢喃着，一首王一博从未听过的歌，
①“身边的你可曾和我一样，
怀念那些美好年少时光。
是谁带走那段青涩岁月，
渐渐改变我们少年模样。
是谁教会我们成熟世故，
把年轻眉眼描绘上沧桑。
如果可以拒绝，
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成长。
如果可以重来，
我们可不可以放弃远方。
如果我们还有如果，
阳光仍是当日阳光。
你又会不会在相遇的时刻，
抬头应上我的目光。
轻轻握住我的双手，
再让我陪在你的身旁……”
王一博听着听着，眼底突然水汽氤氲。
许久。
王一博开口，“吴磊，你觉得那时候的我，是不是特别傻？”
吴磊笑，“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，我就觉得你很聪明，又甜又奶，当然比起我家昊然还是差了点儿。”
王一博左看右看，恨不得抽刀子。
吴磊咳了一声，补充道，“只有跟战哥在一起的时候，偶尔会犯犯傻。”
王一博却不这么认为。
对于肖战，他曾有过现在看起来是完全不切实际的幻想，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，自己当年确实傻得可怜。
那时候，王一博和肖战有个约定。
余生的每一天都要在一起，一起排练一起演出，一起刷牙一起吃饭，一起看电影一起爬山。
偶尔也会吵架，但无论怎样争吵甚至破口大骂也不要互不理睬。
会接你的电话，会时时刻刻想念你。
会和你一起去看海，去吃你喜欢的料理。但是你必须保证如果我有需要，你会随时给我做饭和按摩。
会每天和你一起入睡醒来，一起亲吻拥抱，一起看繁花似锦，一起体会岁月变迁。
会每天深刻的说一句，我喜欢你。
接着再认真听你说，我也喜欢你。
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。
直到永远的永远。
（未完待续）
① 是一首诗，来自网络，作者不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