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篆烟

楼诚,蔺靖,东凯角色拉郎及RPS都吃。
但是LO主雷点低,只能接受正常有爱的1v1关系。

【蔺靖】千山暮雪。【上】

此篇算是【初心莫负】的后续,当然也完全可以两篇分开来看,没有什么权谋之类,说白了就是一篇大写加粗的污而已。

另外,请不要把慕某的文当成什么正经东西来看,因为以慕某的性格,是写不出啥正经东西来的【揍_(:з」∠)_

OOC就OOC吧,权当写字母练手了,大家看得尽兴就好~

啊那个,字母在下章里,实在是因为慕某太能啰嗦,本来想着是一章完结的,结果硬是啰嗦出了个上下章来……【其实是字母还在写_(:з」∠)_

 以上。

 

【蔺靖】千山暮雪。 by:慕篆烟。

 

【上】

大梁元佑六年,冬末。

寒风如刃,猎猎地吹过梅长苏鬓角。他乌骓银甲,神色凛然,身后飞扬着玉色的披风,胸腔内激荡着畅快淋漓的熟悉感觉,仿佛当年梅岭寒雪中那个热血澎湃的少帅又回来了。

于滚滚烟尘之中,梅长苏唇边露出一抹飞扬明亮的笑容,他调转马头,毅然决然地奔向了战场。

那是他所选择的未来,也是他所选择的结局。

 

蔺晨原是该恨萧景琰的。

若不是为了他,梅长苏此时定是在他的陪伴之下,前往霍州抚仙湖品仙露茶,或是沿着沱江游小灵峡看佛光,又或者去凤栖沟一带看猴子,无论怎样亦不至落得如今战死沙场马革裹尸。

然而蔺晨却无法恣意去恨萧景琰。

因为蔺晨深深知晓,这是梅长苏自己的选择。

三年前,当梅长苏拖着那样一副孱弱的病躯返回金陵时,蔺晨便已然预见了他的结局。

他回来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萧景琰,也为了他的父亲、母亲、祁王、宸妃、别人眼里已故的林殊,以及当年惨死梅岭的七万赤焰将士的忠魂烈胆。

蔺晨尊重好友的选择,只是到底心头难平。

想他蔺晨蔺阁主是个随性的浪子,风流多情洒脱不羁。若不是那日苏宅初见色心骤起,旋即夜潜靖王府强要了那位刚正俊美的靖王,他是断不会与这个朝廷发生任何交集的。

蔺晨只是个江湖人,他潇洒任性,最喜无拘无束快意人生,怎想靖王府那夜之后却疯魔似的思念起了那人的销魂滋味。

于是再醇香的美酒入喉也没了味道,再倾城的美人在怀也无了兴致,便是不去饮那情丝绕,夜夜眼前也是那人星眸紧闭情动隐忍的面容。挥之不去,如影随形,如中情蛊。

一朝情动,便似饮鸩焚骨,万劫不复。

他本是恣意翱游的飞鸟,如今却坠入尘网,作茧自缚。

蔺晨当真怯了。

他心不在焉地陪梅长苏过了个年,未到上元节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金陵。

自此朝堂江湖,蔺晨与萧景琰本应再无相见之期,又怎料梅长苏竟会飞鸽传书急急召他前来相助。

与朋友交,言而有信。

蔺晨便当真应了好友请求,玉冠束发,步入朝堂。从此收敛了浪子心性,只为常伴那人左右,辅佐他,亦算是守护了好友以性命为之谋下的如画河山。

 

元佑七年秋,梁帝驾崩。

守孝期满一月后,萧景琰正式登基,奉生母静贵妃为太后,立太子妃柳氏为皇后。

而后萧景琰收庭生为义子,并在蔺晨的协助之下改良政务军务,肃清朝纲,稳固边疆,重建各州府于战火中被摧毁的家园。

三载时光倏忽过,纵然萧景琰赤子之心未变,也已不是当初那个不懂机变倔强得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水牛了,蔺晨亦不是那个白衣出尘洒脱无拘的浪荡公子。

这一朝谋士的身份,到底是束缚了率直随性的琅琊阁主。

福兮祸兮。

 

大梁皇帝近来似乎有些烦恼,却又不知烦恼缘何而起。

算一算时日,萧景琰登基已三年有余,如今的梁国国泰民安,繁荣昌盛。朝内百官尽职,边疆无人敢犯,可谓是内忧外患全无,一派富足又祥和的光景。

再者皇帝的后宫和谐,虽然嫔妃不多,但在皇后的管理下,彼此间谦恭和顺,人人恪守本分,皇子也已诞有三位。

义子庭生亦年满十七岁,相貌愈发酷似祁王,性子倒是随了萧景琰几分,刚毅正直,谦逊有礼,不喜争名夺利。

如今国家昌盛,后宫美满,子嗣环膝,大梁皇帝实在不该再有什么烦恼才是。仔细想想,萧景琰的烦恼却又并非源自己身,而是皆与那人有关。

那人总是穿着一身出尘的白衣,自从梅长苏走后就接手了苏宅。那人平日最不喜束发,随性且慵懒,只有应召入宫时才肯像模像样地戴起玉冠,虽失了平日风流但却依然丰神不减。然而那人又实在胆大妄为,时常不经传唤便会偷偷溜进皇帝的书房。

起初萧景琰十分不悦,后来倒也渐渐惯了。

近几日他又时常发梦魇,梦里只有一袭白衣,影影绰绰看不真切,只是那身形似曾相识,也不知几时见过。

 

忽有一日,蔺晨又不请自来,趁萧景琰还在早朝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御书房。

萧景琰甫一下朝,便看见御书房内一道熟悉背影负手立在书架前,白衣出尘墨发未束。

那人亦听见熟悉脚步声,转过身来嘻嘻笑道,“多日未曾进宫,陛下的藏书竟又添了不少,借我几本如何?”

那一瞬,萧景琰径自愣住了,眼前仿佛一道洁白的闪电划破长空,映亮了梦里之人模糊的容颜。

原是萧景琰未做多想,直到今日才猛然发觉,梦里那道朦胧身影如此熟悉,若不是蔺晨,又能是谁。

不知缘何,萧景琰竟这般平静地接受,心底没有一丝挣扎,反而隐隐有种解脱。

他的唇角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,“先生真是愈发不客气,进出朕的书房倒比走自家宅门还顺畅了。”

蔺晨见他唇畔带笑,知他今日定是心情极佳,便顺势一笑道,“这是自然,因为御书房里有蔺某心心念念之人。”

“哦?先生风流倜傥,竟也会为了某人牵肠挂肚吗?不知是哪位佳人,说出来,朕或许能帮先生这个忙。”萧景琰难得玩笑地道。

蔺晨随手拈起御案上一把折扇,边摇边道,“青青子佩,悠悠我思。纵我不往,子宁不来?挑兮达兮,在城阙兮。一日不见,如三月兮。”他摇头晃脑地吟诵,双眸却是始终望向萧景琰的。

愈发放肆。萧景琰敛了笑意,一双星眸直直射向口无遮拦的蔺阁主。

蔺晨见状立即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来,岔开话题道,“哎,景琰,你这里居然有这本书,想你也不感兴趣,借给我看吧。”

萧景琰看向蔺晨手中,是一本《拾遗记》的孤本,遂轻轻哼一声道,“先生的喜好甚是诡异。”

蔺晨故作无辜状道,“诡异吗?蔺某怎么不觉得?景琰,这《拾遗记》和《幽明录》、《玄怪录》皆是著名的鬼神志异,描写精彩,有趣得很。”

萧景琰微颌首道,“先生不说朕倒还忘了,似乎这《幽明录》和《玄怪录》亦被先生借了去,至今仍未归还吧。”

蔺晨一窒,随口道,“陛下怎地这般小气?不过三两本书而已嘛。”

萧景琰闻言,似笑非笑道,“我借书给你,你反倒说我小气?蔺晨,你当真不觉得自己理亏幼稚吗。”

连称呼都不顾了。蔺晨抿了抿唇,面上神色却不改,笑咪咪地道,“啊,是蔺某失言了,其实蔺某今日正是为了还书而来。”说罢,他从怀中掏出两本书来,递给萧景琰。

正是方才提起的《幽明录》和《玄怪录》。

萧景琰接过来随意看了看封面,蔺晨便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,“陛下,蔺某想起宅子里还有些事要处理,就先告辞了。”

“嗯。嗯?”萧景琰应答之后才感到意外,待转身去寻时,蔺晨已然跑得不见了踪影。

竟当真只是为了还书而来?萧景琰稍感疑惑,再次看了看那两本书的封面封底,不知为何竟又忆起了那个朦胧的梦。

梦里之人一袭白衣,虽无法看清样貌,但那身形的确与蔺晨有七八分相似。

直到方才,那一袭白衣之人在萧景琰的面前转过身来,未束起的墨发便轻轻浅浅地在他心底划出一丝涟漪,不期然而然与他梦里的身影慢慢重合。

萧景琰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,原来当真是他。

为何他最近总会无端地梦起那个场景,为何他竟从未想过梦里之人会是蔺晨,明明身形如此相似如此熟悉。是他不愿意想,亦或者是不敢想。

萧景琰呼吸一窒,骤然气息大乱。

他猛地收回心神,深深呼吸压下堪堪涌起的心思。旋即将那两本书置于案边,整理好思绪,开始批阅公文。

 

待处理完朝务,已时至正午。

萧景琰放下批笔,略显疲惫地按了按眉心。

贴身太监来到皇帝身后,谦卑道,“皇上,时候不早,该用午膳了。”

“好,传膳吧。”萧景琰应道,目光一斜,落在案角那两本书上。

太监领命退下了。萧景琰想了想,便又拿起其中一本书,信手翻看起来。略翻了几页,萧景琰忽然停下手里动作,英武剑眉猛地皱了起来。

原是方才不曾细看,没曾想此书中竟夹藏了一张薄薄的信笺。

信封上是蔺晨龙飞凤舞的两个字,——请辞。

“啪”一声,萧景琰将书连带着信封一齐拍在案上。他连信中内容都未看,便急着想找蔺晨问个清楚,如何不将此心思当面告知与他,如何还能像往常一般与他玩笑,如何又在这玩笑之间仍是定下了这般主意,如何……

萧景琰已行至书房正门,恰巧遇上前来请他去用膳的太监宫女,萧景琰这才回过神来。

他如今已身在宫墙内,龙袍金冠,高居庙堂之上,是大梁的皇帝,百姓的天子,竟再不能像亲王时那般来去自如了。

罢了罢了。萧景琰闭了闭眼,深深呼吸,再睁开时,依然是那个刚毅英武丰神如玉的帝王。

……

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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